第 7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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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1 章
程凜周五下午就回去了, 他是從學校直接走的，沒帶任何行李拎了幾包從蘇州買回的特產。上車後，他給季舒發了條信息, 說他從學校直接走了讓她這兩天要好好吃飯。
季舒收到程凜的信息時人還在醫院，那位專家開的藥, 昨天她就收到了, 這兩天她讓季剛早晚喝一袋, 季剛喝了兩天中藥說是上大便順利了很多, 嘴裏也沒有之前那苦, 吃東西也相對有胃口了。
季舒沒想到效果這麽好, 雖然那半個月的藥量花了她將近一萬塊, 但有這樣成效她也樂意。
醫生之前說季剛身體很虛，吃的東西少, 吸收也不好，長時間下去身體很容易跨下來。現在只要他有食欲能多進食, 那麽有足夠的營養支撐的話他身體也會舒服很多，時間也能堅持的長一些。
深秋，北京的夜晚溫度一天比一天低。
季舒從住院部出來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寒顫，她外套穿的薄, 沒想到今天一下就降溫了, 抓緊衣襟, 她小跑去停車場，上車之後, 她才得空看手機。
看到程凜那條信息, 她才回覆。
隨後她給韓彬去了條信息, 問他晚上有沒有空，說欠他的“債”可以還了。
韓彬直接給她回了個電話過來。
季舒聽著手機響了兩聲, 這才接起，笑道：“怎麽樣，有沒有空？”
“有是有，不過可能會晚一些，”韓彬說：“一會六點有個會，估計七點才能結束。”
“七點不晚，”季舒說：“剛好我還沒訂餐廳呢，你有沒有推薦的？”
“我都可以，主要看你。”韓彬說。
“你這債主也太好說話了，”季舒笑說：“那我看著辦了。”
“嗯，都聽你的。”韓彬說這話時語氣很溫柔。
季舒聽著感覺有點小暧昧，說：“好，那我訂好地方給你發定位。”
“好。”
“拜拜。”
季舒放下手機看著前方出了會神，隨即發動車往家方向開，她還得回去洗個澡，換套衣服。
到家之後，她想了想又給曾盈打了個電話，讓曾盈晚上陪她一塊請韓彬吃飯，曾盈一聽要跟韓彬吃飯當然很是樂意。
**
程凜是晚上七點半到的家，一進家門就見黃虎跟爺爺在客喝茶。
“呀，回來了。”黃虎笑著起身，“等的我都望眼欲穿了。”
“你少來，”程凜走到爺爺跟前，問：“奶奶呢？”
“在屋裏呢，”爺爺說：“昨天估計是著涼了，說頭疼。”
程凜眉頭瞬間就擰吧起來：“發燒了？”
“那倒是沒有，就是有點咳。”爺爺說。
“給吃藥了沒？”
“她不願意吃，說睡兩覺就好。”
“倔老太太，”程凜也無奈。
“你吃飯了沒？”黃虎在一旁問道。
“肯定還沒吃吧，”爺爺起身便往廚房去，說：“你們先聊。”
程凜喊道：“隨便給我弄點就行。”
“你別喊了，”黃虎笑道：“爺爺怎麽可能給你隨便弄，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，連滿漢全席都想給你準備上呢。”
“你就別貧了，”程凜從袋子裏拿出兩包特產扔給他，一邊問道：“盆都搭好了嗎？”
“下周應該就能完工，”黃虎抱著那兩袋特產看了看，“這是你從蘇州帶回來的？”
“嗯，帶回去給阿姨嘗嘗。”程凜把袋子裏剩下的特產放到一旁椅子上，瞥了黃虎一眼：“大棚的系統什麽時候裝？”
“約的下周，”黃虎坐回凳子上，給他倒了杯茶，說：“你說的那些新品種我也讓人在找。”
“天氣馬上就要變冷了，你得抓緊時間。”程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又叮囑道：“系統安裝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給你培訓。”
“那肯室的。”
“木屋，還是明年開春再建吧，”程凜又問道：“資金現在有沒有超預算？”
“超了一點點，”黃虎笑道：“但都在可控之內。”
“你之前提的那個建議，明天我們再好好合計一下，或許可以搞起來。”程凜說。
黃虎很激動的拍了一下腿，“你同意了？”
“但是有一個難題，”程凜說：“我不可能每周回來。”
“這個我們到時再商量。”黃虎高興的嘴都裂開，“我感覺有好多錢在向我們招手。”
程凜很無語的橫了他一眼。
“凜子，過來吃吧。”爺爺在餐桌那邊喊：“給你燉了雞湯，看你又瘦了。”
“看你又瘦了，”黃虎學著爺爺的調子，“看把你爺爺心疼。”
“你是嫉妒吧。”
“是呀，”黃虎苦著臉，“你看我才回來多久呀，我跟媽已是相看兩相厭。”
“你肯定是氣阿姨了，”程凜起身挪到餐桌那頭，又扭頭朝黃虎招手，“一塊再吃點。”
“吃你的吧，”黃虎嘴上那麽說，兩只腳還是挪了過來，說：“我已經被爺爺投餵過了，趕緊吃你的。”
“你們要不要喝點，”爺爺又從廚房端出盤老醋花生米。
黃虎起身去接爺爺手裏的盤子，笑說：“好呀，那喝點您老釀的米酒，我已經饞了好久了。”
“那你不早說，”爺爺拍了他一下，轉身又進了廚房。
黃虎把那盤花生米放到餐桌上，轉頭往廚房喊：“這不是想等凜子來一塊吃嗎。”
“少拿我當借口，”程凜歪頭往廚房看了眼，問道：“怎麽還給我留了這麽久菜？”
“知道你要回來，從下午開始你奶奶就一直催我，說得給你多做些菜，說你去了外地實習肯定又瘦了，”爺爺抱著一瓶米酒出來，看了看他，“還真被你奶奶猜中了，你又瘦了。”
“哪有，”程凜摸了摸下巴，說：“我之前140，現在也就減了兩斤。”
“你是有點瘦，”黃虎也說他，“多吃點，爭取這兩天把你失去的那兩斤補回來。”
“就你話多，”程凜拿起筷子剛想去挾花生米，突然想起他忘給季舒發信息了，忙放下筷子，從兜裏掏出手機，給她報了個平安說他已經到家了，還說爺爺給他留了好多菜，隨後他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發過去。
黃虎看他一邊發信息一邊笑，伸脖子看了眼，問道：“給誰發信息呢，還笑的這麽騷。”
程凜收起手機，輕咳了一聲，沒理他。
“不會是女朋友吧？”黃虎盯著他兩眼放光。
“他現在還是個窮學生，”爺爺拎了瓶米酒從廚房出來，“誰看的上他呀。”爺爺看了孫子一眼，這話很明顯有試探的意味。
程凜嘴角很輕的扯了下，起身接過爺爺手裏的酒，對上爺爺的目光說：“是呀，你孫子沒人要，就你們才把我當個寶似的。”
“誰當你是寶了，”爺爺故做嫌棄。
程凜不跟他擡扛，打開瓶蓋，給黃虎倒酒。
“爺爺一塊來喝一杯，”黃虎說。
“你們兩喝吧，我得去趟老楊家。”
“你去老楊家幹嗎？”程凜問。
“訂明天早上的羊奶，你奶奶特地叮囑的。”爺爺說著就往外走。
程凜與黃虎對視了一眼，又坐了下來。
**
季舒訂的餐廳是家私房菜館，她到的時候跟曾盈碰上。
曾盈一看到她就是一張八卦臉，乖進了季舒訂的包間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：“你是想通準備換人了嗎？”
“你瞎想什麽呢，”季舒剜了她一眼，“人家t幫了我那麽大的忙，我肯定得好好請臉家吃一頓。”
曾盈聽這話，很是可惜的嘆了口氣，“真的是爆殄天物。”
“你這什麽比喻。”季舒說她，“你要是喜歡他，你可以上。”
“這話可是你說的，”曾盈倏地坐正了起來，朝季舒猛睜眼：“那我一會可就下手了。”
季舒聳肩，比了個請便的手式。
韓彬進包間的時候看到曾盈也在，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恢覆優雅的笑容，笑道：“我來晚了嗎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是我們來早了，”季舒起身笑道。
“唉訝，”曾盈嗲道：“帥哥有權利晚到。”
季舒轉目給了她一個眼神，讓她收著點戲有點過了。
“不好意思，”韓彬對上季舒的目光，說：“會議延長，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“我們其實也剛來，”季舒拉開邊上的椅子說：“快請坐。”
韓彬看她給自己拉椅子，笑著坐下。
季舒隨後問道：“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？”
韓彬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們先坐一下，我去下單。”季舒轉身出了包間。
包間是個小包間，但布置的特別雅致，有種江南書院的感覺桌子是六人座的小圓桌。
曾盈坐的位置跟韓彬隔著一個空位，季舒出去包間後，曾盈看著韓彬直笑，韓彬被她看的有點頭皮發麻，很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曾盈笑著問。
“當然知道，”韓彬曾經還想過要不要通過曾盈來追季舒。
“那我叫什麽名？”曾盈問。
韓彬被這問題逗樂了，笑道：“我記名字還是可以的，叫曾盈，對吧。”
“憑這一點，我給你加一分，”曾盈咧嘴笑，突然很直接的問道：“你是不是想追季舒呀？”
韓彬嘴角的笑意僵了下，隨後很坦蕩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男朋友？”
韓彬又點了點頭。
曾盈挑眉：“那你……還要繼續追呀？”
韓彬被她突然這麽說，有點緊張，兩只手下意識的在大腿上搓了兩下，很肯定的說道：“要的，”頓了下他又說：“我感覺她跟現在那個不是很合適，但我也不會強行介入，我會等她的。”
“哇，真沒看到出你還是個癡情種，”曾盈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。
“其實我在學校那會就喜歡她。”韓彬頗有幾分靦腆的說道。
曾盈震驚臉，她眨了眨眼：“你說……你大學那會就喜歡她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時怎麽不跟他表白？”
“那時候我知道自己肯定要出國留學的，所以就沒跟她表明心意，”韓彬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，“還有一點，就是我當時不夠勇敢。”
這時包間的門從外推進，季舒帶著一位服務員進來，笑著問：“你們想喝什麽酒？他們這紅酒很不錯。”
“你得問今晚主客，”曾盈指向韓彬。
韓彬笑道：“那就來紅酒吧？”
季舒轉頭朝身後的服務吩咐道：“那就來瓶你們這年份最好的紅酒。”
“好的，馬上給您醒酒。”服務員笑著退出包間。
季舒坐回她的座位，看著韓彬說：“他家主要做的是粵菜，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慣。”
“粵菜，我很喜歡的。”韓彬說。
“喜歡就好。”
季舒轉目便對上曾盈很是別有意味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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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凜周五下午就回去了, 他是從學校直接走的，沒帶任何行李拎了幾包從蘇州買回的特產。上車後，他給季舒發了條信息, 說他從學校直接走了讓她這兩天要好好吃飯。
季舒收到程凜的信息時人還在醫院，那位專家開的藥, 昨天她就收到了, 這兩天她讓季剛早晚喝一袋, 季剛喝了兩天中藥說是上大便順利了很多, 嘴裏也沒有之前那苦, 吃東西也相對有胃口了。
季舒沒想到效果這麽好, 雖然那半個月的藥量花了她將近一萬塊, 但有這樣成效她也樂意。
醫生之前說季剛身體很虛，吃的東西少, 吸收也不好，長時間下去身體很容易跨下來。現在只要他有食欲能多進食, 那麽有足夠的營養支撐的話他身體也會舒服很多，時間也能堅持的長一些。
深秋，北京的夜晚溫度一天比一天低。
季舒從住院部出來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寒顫，她外套穿的薄, 沒想到今天一下就降溫了, 抓緊衣襟, 她小跑去停車場，上車之後, 她才得空看手機。
看到程凜那條信息, 她才回覆。
隨後她給韓彬去了條信息, 問他晚上有沒有空，說欠他的“債”可以還了。
韓彬直接給她回了個電話過來。
季舒聽著手機響了兩聲, 這才接起，笑道：“怎麽樣，有沒有空？”
“有是有，不過可能會晚一些，”韓彬說：“一會六點有個會，估計七點才能結束。”
“七點不晚，”季舒說：“剛好我還沒訂餐廳呢，你有沒有推薦的？”
“我都可以，主要看你。”韓彬說。
“你這債主也太好說話了，”季舒笑說：“那我看著辦了。”
“嗯，都聽你的。”韓彬說這話時語氣很溫柔。
季舒聽著感覺有點小暧昧，說：“好，那我訂好地方給你發定位。”
“好。”
“拜拜。”
季舒放下手機看著前方出了會神，隨即發動車往家方向開，她還得回去洗個澡，換套衣服。
到家之後，她想了想又給曾盈打了個電話，讓曾盈晚上陪她一塊請韓彬吃飯，曾盈一聽要跟韓彬吃飯當然很是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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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凜是晚上七點半到的家，一進家門就見黃虎跟爺爺在客喝茶。
“呀，回來了。”黃虎笑著起身，“等的我都望眼欲穿了。”
“你少來，”程凜走到爺爺跟前，問：“奶奶呢？”
“在屋裏呢，”爺爺說：“昨天估計是著涼了，說頭疼。”
程凜眉頭瞬間就擰吧起來：“發燒了？”
“那倒是沒有，就是有點咳。”爺爺說。
“給吃藥了沒？”
“她不願意吃，說睡兩覺就好。”
“倔老太太，”程凜也無奈。
“你吃飯了沒？”黃虎在一旁問道。
“肯定還沒吃吧，”爺爺起身便往廚房去，說：“你們先聊。”
程凜喊道：“隨便給我弄點就行。”
“你別喊了，”黃虎笑道：“爺爺怎麽可能給你隨便弄，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，連滿漢全席都想給你準備上呢。”
“你就別貧了，”程凜從袋子裏拿出兩包特產扔給他，一邊問道：“盆都搭好了嗎？”
“下周應該就能完工，”黃虎抱著那兩袋特產看了看，“這是你從蘇州帶回來的？”
“嗯，帶回去給阿姨嘗嘗。”程凜把袋子裏剩下的特產放到一旁椅子上，瞥了黃虎一眼：“大棚的系統什麽時候裝？”
“約的下周，”黃虎坐回凳子上，給他倒了杯茶，說：“你說的那些新品種我也讓人在找。”
“天氣馬上就要變冷了，你得抓緊時間。”程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又叮囑道：“系統安裝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給你培訓。”
“那肯室的。”
“木屋，還是明年開春再建吧，”程凜又問道：“資金現在有沒有超預算？”
“超了一點點，”黃虎笑道：“但都在可控之內。”
“你之前提的那個建議，明天我們再好好合計一下，或許可以搞起來。”程凜說。
黃虎很激動的拍了一下腿，“你同意了？”
“但是有一個難題，”程凜說：“我不可能每周回來。”
“這個我們到時再商量。”黃虎高興的嘴都裂開，“我感覺有好多錢在向我們招手。”
程凜很無語的橫了他一眼。
“凜子，過來吃吧。”爺爺在餐桌那邊喊：“給你燉了雞湯，看你又瘦了。”
“看你又瘦了，”黃虎學著爺爺的調子，“看把你爺爺心疼。”
“你是嫉妒吧。”
“是呀，”黃虎苦著臉，“你看我才回來多久呀，我跟媽已是相看兩相厭。”
“你肯定是氣阿姨了，”程凜起身挪到餐桌那頭，又扭頭朝黃虎招手，“一塊再吃點。”
“吃你的吧，”黃虎嘴上那麽說，兩只腳還是挪了過來，說：“我已經被爺爺投餵過了，趕緊吃你的。”
“你們要不要喝點，”爺爺又從廚房端出盤老醋花生米。
黃虎起身去接爺爺手裏的盤子，笑說：“好呀，那喝點您老釀的米酒，我已經饞了好久了。”
“那你不早說，”爺爺拍了他一下，轉身又進了廚房。
黃虎把那盤花生米放到餐桌上，轉頭往廚房喊：“這不是想等凜子來一塊吃嗎。”
“少拿我當借口，”程凜歪頭往廚房看了眼，問道：“怎麽還給我留了這麽久菜？”
“知道你要回來，從下午開始你奶奶就一直催我，說得給你多做些菜，說你去了外地實習肯定又瘦了，”爺爺抱著一瓶米酒出來，看了看他，“還真被你奶奶猜中了，你又瘦了。”
“哪有，”程凜摸了摸下巴，說：“我之前140，現在也就減了兩斤。”
“你是有點瘦，”黃虎也說他，“多吃點，爭取這兩天把你失去的那兩斤補回來。”
“就你話多，”程凜拿起筷子剛想去挾花生米，突然想起他忘給季舒發信息了，忙放下筷子，從兜裏掏出手機，給她報了個平安說他已經到家了，還說爺爺給他留了好多菜，隨後他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發過去。
黃虎看他一邊發信息一邊笑，伸脖子看了眼，問道：“給誰發信息呢，還笑的這麽騷。”
程凜收起手機，輕咳了一聲，沒理他。
“不會是女朋友吧？”黃虎盯著他兩眼放光。
“他現在還是個窮學生，”爺爺拎了瓶米酒從廚房出來，“誰看的上他呀。”爺爺看了孫子一眼，這話很明顯有試探的意味。
程凜嘴角很輕的扯了下，起身接過爺爺手裏的酒，對上爺爺的目光說：“是呀，你孫子沒人要，就你們才把我當個寶似的。”
“誰當你是寶了，”爺爺故做嫌棄。
程凜不跟他擡扛，打開瓶蓋，給黃虎倒酒。
“爺爺一塊來喝一杯，”黃虎說。
“你們兩喝吧，我得去趟老楊家。”
“你去老楊家幹嗎？”程凜問。
“訂明天早上的羊奶，你奶奶特地叮囑的。”爺爺說著就往外走。
程凜與黃虎對視了一眼，又坐了下來。
**
季舒訂的餐廳是家私房菜館，她到的時候跟曾盈碰上。
曾盈一看到她就是一張八卦臉，乖進了季舒訂的包間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：“你是想通準備換人了嗎？”
“你瞎想什麽呢，”季舒剜了她一眼，“人家t幫了我那麽大的忙，我肯定得好好請臉家吃一頓。”
曾盈聽這話，很是可惜的嘆了口氣，“真的是爆殄天物。”
“你這什麽比喻。”季舒說她，“你要是喜歡他，你可以上。”
“這話可是你說的，”曾盈倏地坐正了起來，朝季舒猛睜眼：“那我一會可就下手了。”
季舒聳肩，比了個請便的手式。
韓彬進包間的時候看到曾盈也在，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恢覆優雅的笑容，笑道：“我來晚了嗎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是我們來早了，”季舒起身笑道。
“唉訝，”曾盈嗲道：“帥哥有權利晚到。”
季舒轉目給了她一個眼神，讓她收著點戲有點過了。
“不好意思，”韓彬對上季舒的目光，說：“會議延長，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“我們其實也剛來，”季舒拉開邊上的椅子說：“快請坐。”
韓彬看她給自己拉椅子，笑著坐下。
季舒隨後問道：“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？”
韓彬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們先坐一下，我去下單。”季舒轉身出了包間。
包間是個小包間，但布置的特別雅致，有種江南書院的感覺桌子是六人座的小圓桌。
曾盈坐的位置跟韓彬隔著一個空位，季舒出去包間後，曾盈看著韓彬直笑，韓彬被她看的有點頭皮發麻，很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曾盈笑著問。
“當然知道，”韓彬曾經還想過要不要通過曾盈來追季舒。
“那我叫什麽名？”曾盈問。
韓彬被這問題逗樂了，笑道：“我記名字還是可以的，叫曾盈，對吧。”
“憑這一點，我給你加一分，”曾盈咧嘴笑，突然很直接的問道：“你是不是想追季舒呀？”
韓彬嘴角的笑意僵了下，隨後很坦蕩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男朋友？”
韓彬又點了點頭。
曾盈挑眉：“那你……還要繼續追呀？”
韓彬被她突然這麽說，有點緊張，兩只手下意識的在大腿上搓了兩下，很肯定的說道：“要的，”頓了下他又說：“我感覺她跟現在那個不是很合適，但我也不會強行介入，我會等她的。”
“哇，真沒看到出你還是個癡情種，”曾盈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。
“其實我在學校那會就喜歡她。”韓彬頗有幾分靦腆的說道。
曾盈震驚臉，她眨了眨眼：“你說……你大學那會就喜歡她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時怎麽不跟他表白？”
“那時候我知道自己肯定要出國留學的，所以就沒跟她表明心意，”韓彬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，“還有一點，就是我當時不夠勇敢。”
這時包間的門從外推進，季舒帶著一位服務員進來，笑著問：“你們想喝什麽酒？他們這紅酒很不錯。”
“你得問今晚主客，”曾盈指向韓彬。
韓彬笑道：“那就來紅酒吧？”
季舒轉頭朝身後的服務吩咐道：“那就來瓶你們這年份最好的紅酒。”
“好的，馬上給您醒酒。”服務員笑著退出包間。
季舒坐回她的座位，看著韓彬說：“他家主要做的是粵菜，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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